第61章 緩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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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 緩和
之後的時間裏，幾乎是林誠走到哪裏，兩人跟著到哪裏。
兩條尾巴怎麽都甩不掉，林誠只好往山上走，沒什麽人，也不會遇到人。
“你們兩就打算這麽一直跟著我嗎？”林誠也是很無奈地看著兩人。
兩人看著彼此，誰也不肯讓誰，都不開口回答，不願意讓步。
林誠看了看秦漠，昨晚他送完秦漠，回家以後，也想過了一些事情。
既然今天見到了秦漠，就把話和他說清楚好了。
文涵說得對，他的事情一直瞞著秦漠也不行，不如說開了，看秦漠是什麽反應。
“明俊，不如你先回去吧？我有些話想和秦漠說。”林誠做好了決定，便對周明俊開了口。
周明俊本來也不是那種臉皮特別厚的人，只是有個秦漠在，總不能直接就放棄了，免不了要和秦漠爭一下。
現在林誠這麽說了，他自然不會硬要留下來。
來的路上，林誠也和他說過，和秦漠之間有很多問題。
這些問題早點解決，林誠才好繼續往前走，他也才能有幾回和林誠進一步發展下去。
“那我下去看看他們，有什麽事你隨時聯系我。”周明俊叮囑完林誠，又看了秦漠一眼，這才下山去了。
秦漠則雖然高興能和林誠獨處，沒有了周明俊這個礙事鬼，但心裏也有些忐忑，不知道林誠想和他聊的是什麽事情。
“你去找過文涵的事情，他已經和我說了。”林誠想先看看秦漠的態度，“你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，是想到什麽了？”
“昨晚我……”關於那件事情，秦漠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好，心裏特別害怕，這就像是個埋在他心頭上的炸彈。
他只好先問起了別的事情，“文涵讓我問你為什麽會去秦氏集團工作？”
林誠想了想，先從秦縱這邊說了起來，“我是你爺爺找來的人，這個你是知道的。但你從來都不知道，我是怎麽和你爺爺認識的，他是找來我的吧？”
“嗯。”他曾經問過爺爺，可是爺爺卻沒有告訴他。
倒是他一直都沒想過從林誠這邊問清楚，可能是潛意識裏覺得林誠不會告訴他答案吧，因為關於這些事情，林誠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半個字。
“這就要從我家裏的情況說起了。”主動說起這些事情，對於林誠來說還是有些難，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說出這些事情，就不打算退縮，“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爸。”
“我爸向來喜歡玩牌這些，在我的小的時候，我媽受不了我爸這樣，就和他離婚了。之後我爸就變本加厲，玩的越來越厲害。以至於後來欠下了不少錢，其中他借的大部分錢都是從你們家旗下的一家公司裏來的。這家公司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，只知道他們來催債的時候，我爸他一個人跑了，他們就找到了我家，找到了我。”
“我從來不知道你家是這種情況。”他在林誠的資料上沒看見關於他爸媽的信息，還以為林誠的爸媽是不在了，所以也不敢提這些。
“之後我就被他們帶走了，再就被帶到了你爺爺面前。我家的情況，你爺爺一清二楚，知道我還不上這個錢，而剛好你身邊缺一個人。他就擬了一份合同，讓我做你的助理，去秦氏集團工作三年，就抵了我爸欠下的債。我簽下的這份合同，只有我和你爺爺，還有陳管家，三個人知道。所以你爺爺的吩咐，我都會去照做。”
“所以從你到我身邊開始，一直以來你對我的順從和容忍，都是因為那份合同？”
“是的。”所幸秦爺爺對他算是比較好，吩咐他做的事情，大部分是關於公司的內容，從來不會幹涉他個人的生活。
當然他這三年裏，一心只想著踏踏實實地把事情做好，等到三年的時間一到，就趕緊離開，也不敢有過多的想法和行動。
即便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秦漠，但他只敢把這份感情塵封起來，不敢讓它有任何一絲一毫地生長。
秦漠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，他一度以為林誠對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出於對他的喜歡，是因為喜歡才對他那麽好，所以他也才會認為林誠喜歡他。
“那你對我的感情……還是真的嗎？”以前那些或許都不重要了，但如果這也是有原因的，或者不在了呢？
如果選擇欺騙秦漠，秦漠一定會無法接受，然後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，不再來打擾他。
可是他自己呢？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忘懷。
他們之間肯定得有一個結果，不管是好是壞，兩個人才能都繼續往前走下去，而不是被這段感情束縛著。
“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，就像你當初對我說的，我們之間不可能，我也知道這一點，所以從來不敢在你面前有什麽表露。”不只是他們，秦爺爺恐怕是最不能接受。
“我……當時說的那些話，都只是為了氣你的。”他為什麽那麽傻，要對林誠說那些話。
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！
“你說的這些事情，我都能理解你。既然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，我現在也明白了自己對你的感情，那你現在能接受我了嗎？”
“你真的不介意？”
“嗯。你也有你的苦衷和難處，而且我對你的態度也不怎麽好，你能原諒我過去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嗎？”秦漠說的有些心虛，因為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，他沒有向林誠坦白。
“嗯。”林誠點了點頭，說實話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，他其實也沒有很在意。
只是……他和秦霄之間的事情呢？要不要說出來？
兩人這一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，誰也不知道開口，明明話已經說開了，氣氛卻有些詭異的緊張和凝滯。
“林誠，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？”秦漠顧不了那麽多，只想讓兩人的關系盡快確定下來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還有什麽顧慮？”
“你爺爺……還有雲景先生那邊，他們怎麽辦？”他們肯定不會答應的。
“這些你都不用擔心，此刻你只需要想清楚，你是不是喜歡我，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我……再考慮一下吧。”把話說開了一部分，但林誠還是沒準備好接受秦漠，和秦漠在一起。
這種事情也不能像處理公事一樣雷厲風行，秦漠不想把林誠逼得太緊，適得其反就糟糕了。
“我等你的答案。”秦漠想了想後，又繼續問林誠道：“那你以後能不能不躲著我了？車子我可以換一輛，但人嘛……你知道我一直都這樣，你跟我在一起是無法避免的……你可以不用在意那些人的目光。不管你怎麽樣，只要我喜歡你就好了。”
這個問題周明俊也和他說過，這是他的問題，他不應該逼著秦漠去改變，“嗯，我知道，我會試著去適應和習慣的。”
聽到林誠這樣回答，秦漠的心情也好了一些，至少林誠的表現證明他在試圖接受自己。
兩人聊好了以後就下山了，周明俊一直在等著他們，看見兩人之間的氛圍確實比之前好了一些，他不禁開始有些後悔，更多還是他內心深處開始意識到他和秦漠之間的差距，不僅體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，還包括和林誠之間的關系。
他和林誠是相處的不錯，可也好像總隔著些什麽，無法更進一步。
他真的還有機會嗎？
及時止損，現在退出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，可他還是想為了那麽一點希望再去爭取一下。
畢竟高中的時候，他沒有把握住機會，這一次他不想再這麽放棄錯過。
因為和秦漠說好了要面對秦漠在身邊時的影響，林誠自己也想更自在輕松一些，所以即便依舊時不時地會被人盯著，他的表現卻沈穩了不少。
只不過吳驄過來八卦的時候，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秦漠看出來他的為難，主動開口和吳驄說話，緩解了林誠的壓力。
一本正經地和吳驄聊著公事的秦漠，渾身的魅力仿佛都隱藏不住了，優秀卓越的氣質令人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敬畏。
即便是吳驄和劉總兩人，也忍不住地不停地誇讚秦漠，不僅是嘴上，心裏也是相當認同。
原本兩人還以為秦漠是林誠在大城市裏認識的什麽豪門公子哥，追人追到這裏來，只是為了林誠的，沒想到是真人不露相，是真的有能力和本事的。
關於自己的身份，秦漠只說了一部分，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就是秦氏集團的總裁。
林誠更不是那種到處說的人，也有意幫秦漠隱瞞著，秦漠的身份一旦揭開，肯定是不會只有眼下這種狀況。
吃過晚飯，一群人就準備回去了。
他們人比較多，不然倒是可以在這邊住一晚，明天下午再回去。
回去的時候，為了林誠坐誰的車，秦漠和周明俊又爭執了起來。
下午讓周明俊回避了，林誠是想偏袒周明俊一些的。
秦漠聽到他這麽說，瞬間就有了主意，“我還有點事想和你聊。”
“……”林誠有點懷疑秦漠是故意這麽說的，“你有什麽事要說的？”
“關於你家的事情。”秦漠是下午沒來得及問，後面下來了，周圍都有人，就沒問林誠，現在想起來剛好。
林誠看了看周明俊，只好上了秦漠的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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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後的時間裏，幾乎是林誠走到哪裏，兩人跟著到哪裏。
兩條尾巴怎麽都甩不掉，林誠只好往山上走，沒什麽人，也不會遇到人。
“你們兩就打算這麽一直跟著我嗎？”林誠也是很無奈地看著兩人。
兩人看著彼此，誰也不肯讓誰，都不開口回答，不願意讓步。
林誠看了看秦漠，昨晚他送完秦漠，回家以後，也想過了一些事情。
既然今天見到了秦漠，就把話和他說清楚好了。
文涵說得對，他的事情一直瞞著秦漠也不行，不如說開了，看秦漠是什麽反應。
“明俊，不如你先回去吧？我有些話想和秦漠說。”林誠做好了決定，便對周明俊開了口。
周明俊本來也不是那種臉皮特別厚的人，只是有個秦漠在，總不能直接就放棄了，免不了要和秦漠爭一下。
現在林誠這麽說了，他自然不會硬要留下來。
來的路上，林誠也和他說過，和秦漠之間有很多問題。
這些問題早點解決，林誠才好繼續往前走，他也才能有幾回和林誠進一步發展下去。
“那我下去看看他們，有什麽事你隨時聯系我。”周明俊叮囑完林誠，又看了秦漠一眼，這才下山去了。
秦漠則雖然高興能和林誠獨處，沒有了周明俊這個礙事鬼，但心裏也有些忐忑，不知道林誠想和他聊的是什麽事情。
“你去找過文涵的事情，他已經和我說了。”林誠想先看看秦漠的態度，“你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，是想到什麽了？”
“昨晚我……”關於那件事情，秦漠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好，心裏特別害怕，這就像是個埋在他心頭上的炸彈。
他只好先問起了別的事情，“文涵讓我問你為什麽會去秦氏集團工作？”
林誠想了想，先從秦縱這邊說了起來，“我是你爺爺找來的人，這個你是知道的。但你從來都不知道，我是怎麽和你爺爺認識的，他是找來我的吧？”
“嗯。”他曾經問過爺爺，可是爺爺卻沒有告訴他。
倒是他一直都沒想過從林誠這邊問清楚，可能是潛意識裏覺得林誠不會告訴他答案吧，因為關於這些事情，林誠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半個字。
“這就要從我家裏的情況說起了。”主動說起這些事情，對於林誠來說還是有些難，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說出這些事情，就不打算退縮，“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爸。”
“我爸向來喜歡玩牌這些，在我的小的時候，我媽受不了我爸這樣，就和他離婚了。之後我爸就變本加厲，玩的越來越厲害。以至於後來欠下了不少錢，其中他借的大部分錢都是從你們家旗下的一家公司裏來的。這家公司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，只知道他們來催債的時候，我爸他一個人跑了，他們就找到了我家，找到了我。”
“我從來不知道你家是這種情況。”他在林誠的資料上沒看見關於他爸媽的信息，還以為林誠的爸媽是不在了，所以也不敢提這些。
“之後我就被他們帶走了，再就被帶到了你爺爺面前。我家的情況，你爺爺一清二楚，知道我還不上這個錢，而剛好你身邊缺一個人。他就擬了一份合同，讓我做你的助理，去秦氏集團工作三年，就抵了我爸欠下的債。我簽下的這份合同，只有我和你爺爺，還有陳管家，三個人知道。所以你爺爺的吩咐，我都會去照做。”
“所以從你到我身邊開始，一直以來你對我的順從和容忍，都是因為那份合同？”
“是的。”所幸秦爺爺對他算是比較好，吩咐他做的事情，大部分是關於公司的內容，從來不會幹涉他個人的生活。
當然他這三年裏，一心只想著踏踏實實地把事情做好，等到三年的時間一到，就趕緊離開，也不敢有過多的想法和行動。
即便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秦漠，但他只敢把這份感情塵封起來，不敢讓它有任何一絲一毫地生長。
秦漠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，他一度以為林誠對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出於對他的喜歡，是因為喜歡才對他那麽好，所以他也才會認為林誠喜歡他。
“那你對我的感情……還是真的嗎？”以前那些或許都不重要了，但如果這也是有原因的，或者不在了呢？
如果選擇欺騙秦漠，秦漠一定會無法接受，然後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，不再來打擾他。
可是他自己呢？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忘懷。
他們之間肯定得有一個結果，不管是好是壞，兩個人才能都繼續往前走下去，而不是被這段感情束縛著。
“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你，就像你當初對我說的，我們之間不可能，我也知道這一點，所以從來不敢在你面前有什麽表露。”不只是他們，秦爺爺恐怕是最不能接受。
“我……當時說的那些話，都只是為了氣你的。”他為什麽那麽傻，要對林誠說那些話。
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！
“你說的這些事情，我都能理解你。既然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，我現在也明白了自己對你的感情，那你現在能接受我了嗎？”
“你真的不介意？”
“嗯。你也有你的苦衷和難處，而且我對你的態度也不怎麽好，你能原諒我過去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嗎？”秦漠說的有些心虛，因為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，他沒有向林誠坦白。
“嗯。”林誠點了點頭，說實話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，他其實也沒有很在意。
只是……他和秦霄之間的事情呢？要不要說出來？
兩人這一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，誰也不知道開口，明明話已經說開了，氣氛卻有些詭異的緊張和凝滯。
“林誠，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？”秦漠顧不了那麽多，只想讓兩人的關系盡快確定下來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還有什麽顧慮？”
“你爺爺……還有雲景先生那邊，他們怎麽辦？”他們肯定不會答應的。
“這些你都不用擔心，此刻你只需要想清楚，你是不是喜歡我，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我……再考慮一下吧。”把話說開了一部分，但林誠還是沒準備好接受秦漠，和秦漠在一起。
這種事情也不能像處理公事一樣雷厲風行，秦漠不想把林誠逼得太緊，適得其反就糟糕了。
“我等你的答案。”秦漠想了想後，又繼續問林誠道：“那你以後能不能不躲著我了？車子我可以換一輛，但人嘛……你知道我一直都這樣，你跟我在一起是無法避免的……你可以不用在意那些人的目光。不管你怎麽樣，只要我喜歡你就好了。”
這個問題周明俊也和他說過，這是他的問題，他不應該逼著秦漠去改變，“嗯，我知道，我會試著去適應和習慣的。”
聽到林誠這樣回答，秦漠的心情也好了一些，至少林誠的表現證明他在試圖接受自己。
兩人聊好了以後就下山了，周明俊一直在等著他們，看見兩人之間的氛圍確實比之前好了一些，他不禁開始有些後悔，更多還是他內心深處開始意識到他和秦漠之間的差距，不僅體現在他們兩個人身上，還包括和林誠之間的關系。
他和林誠是相處的不錯，可也好像總隔著些什麽，無法更進一步。
他真的還有機會嗎？
及時止損，現在退出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，可他還是想為了那麽一點希望再去爭取一下。
畢竟高中的時候，他沒有把握住機會，這一次他不想再這麽放棄錯過。
因為和秦漠說好了要面對秦漠在身邊時的影響，林誠自己也想更自在輕松一些，所以即便依舊時不時地會被人盯著，他的表現卻沈穩了不少。
只不過吳驄過來八卦的時候，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秦漠看出來他的為難，主動開口和吳驄說話，緩解了林誠的壓力。
一本正經地和吳驄聊著公事的秦漠，渾身的魅力仿佛都隱藏不住了，優秀卓越的氣質令人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敬畏。
即便是吳驄和劉總兩人，也忍不住地不停地誇讚秦漠，不僅是嘴上，心裏也是相當認同。
原本兩人還以為秦漠是林誠在大城市裏認識的什麽豪門公子哥，追人追到這裏來，只是為了林誠的，沒想到是真人不露相，是真的有能力和本事的。
關於自己的身份，秦漠只說了一部分，所以也沒人知道他就是秦氏集團的總裁。
林誠更不是那種到處說的人，也有意幫秦漠隱瞞著，秦漠的身份一旦揭開，肯定是不會只有眼下這種狀況。
吃過晚飯，一群人就準備回去了。
他們人比較多，不然倒是可以在這邊住一晚，明天下午再回去。
回去的時候，為了林誠坐誰的車，秦漠和周明俊又爭執了起來。
下午讓周明俊回避了，林誠是想偏袒周明俊一些的。
秦漠聽到他這麽說，瞬間就有了主意，“我還有點事想和你聊。”
“……”林誠有點懷疑秦漠是故意這麽說的，“你有什麽事要說的？”
“關於你家的事情。”秦漠是下午沒來得及問，後面下來了，周圍都有人，就沒問林誠，現在想起來剛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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